天很阴沉,傍晚的阳光很是晦暗,大龄失业人员易慕鸣(我代称)牵着自家妹子的小手在街上匆匆的游荡着。小妹才几岁,不知道情况的很让人误以为是一对年轻父女,终于他遇到了他希望碰见的人,真是幸运啊,一个社会中层的远房十八代亲戚让他给在大街上“碰见了”,还是当年那么灿烂和蔼可亲的笑容,没进门我说明了投奔的来意,一阵家长里短的寒暄,镜头一转易慕鸣便带着妹妹走进了一个风景优美奇石密布的大山林地区,这次来访目的好像是要帮远方亲戚考察一下这里的发展旅游产业和采矿产业的价值空间。
山路十八弯,走过一段由于旱季干涸露出的崎岖河床,易慕鸣(我代称)终于来到了目的地,一条约2千米碧练似的瀑布在下游河床上冲洗着那些河卵石,轰隆隆的水花溅起发出的热烈声音好似欢迎故人的到来,瀑布下还有几个胆大的小孩子在下面搜寻着鱼虾,因为传闻有人在瀑布下面曾拾到过被水冲出来的沙金和玉石,这些能卖很多钱,所以这也是这群小屁孩守株待兔整天恋恋不舍的原因。瀑布旁边有一个四四方方好似人工开凿的矿洞,不过我今天首要的目的还是去瀑布流水的下游,由当地人拦水为库做成的天然生态鱼类养殖场。牵着小妹一路上又是山路十八弯,不过这次我也渐渐的佩服这个养殖场水库设计者的巧妙构思了,瀑布的下游有两个水库养殖场,一个是由瀑布的承瀑坛的水流沿着河床往下流汇聚的水库,另一个水库在上游瀑布落水口和下游水库的海拔高度的中间,所以是山上一个水库山下一个水库,山上的水库的源水主要是由上游的瀑布瀑布口的部分水流沿着连绵山道缓慢汇流过来,当然少部分也有瀑身的部分水流,上水库的水流却不直接注入下水裤,而是通过山势九转十八弯缓缓流到了上游瀑布的承瀑坛附近,与瀑布水汇合后经过河床再流入下流山下的水库,像个反写“之”字一样。我走的就是下面这条水道旁边的山路,一边爬山一边可以看到水里隐约可见的鱼通过水流有节奏的急缓变化跃进高处的水流,向导解释说,这个水路的巧妙之处是利用率部分鱼类有洄游的特性,吸引大鱼冒着危险一次次趁着水流湍急的时候“鲤鱼跳龙门”跃进高水位,最后进入山上的大水库,这个设计真是巧夺天工,一路爬山,水道的水是变得越来清澈,能鱼越来越少个体却越来越大,因为避敌的天性,所以聪明的大鱼都是白天规避积累能量等到深夜再去上一个水位。易慕鸣(我代称)爬山的时候在傍晚,可能担心晚上缺氧吧,总有沉不住气的鱼在跃跃欲试,溅起好大的水花逗得大家和小妹哈哈大笑,一路上充满愉悦的气氛,同行的向导俨然把易慕鸣当做很难得的客人似的,他观察水纹注意节奏掌握好时机一下子就抓住了一条半米左右躁动不安的大傻鱼,小妹也想试一下,当然在牵着大人的情况下,可惜人小力弱所以只能抓到鱼尾巴扫到的水花,向导问易慕鸣要不要尝一下这个新鲜的山味,他烹鱼很有一套。只是心中没有饿意,易慕鸣(我代称)就说算了,不用了先到了再说。也对上面多的是更好吃的鱼,向导答到小心翼翼的把鱼丢到了上面的水层。终于到了山上的水库,一栋木质结构的木楼建在水道的上面,看样子,木楼后面还有更大的木楼,进了以后发现房间没人,空气里充满着干鱼的味道,好不久,才等来负责水库管理的人,是个40多数的女人,她很高兴,眼神里藏不住的一股自豪和激动,我(易慕鸣)说明了来意,她说了一个让我暗里咂舌的价格,我不敢置信的再次看了眼这鱼干,我心生退意并推说到已经替我背后的买主初步了解了情况,下次再过来谈合作,中年老板很淡定邀我和小妹品尝小鱼干,大意就是只要我尝一下就马上会改变主意,因为觉得她主动的态度让人觉得些许刺痛,所以含笑拒绝了,好在小妹挺有骨气的,似乎藏在我的身后,然后探出巴掌大的小脸摇头拒绝,哈,我没白疼她。
正巧,从矿洞来了一个身材娇俏眼神迷人知书达礼的年轻女孩子,约有十八九岁,姓夏名迎春,她跟易慕鸣(我代称)说听闻我的到来,矿洞里的师傅们都很高兴,特意让她过来迎接我指引我一定要去矿洞看一看,鬼使神差我(易慕鸣)看到她迷人娇小的身影莫名有一股亲切的感觉,便随她下山照原路回去了,一路上只听闻她跟我介绍说很多人大老远慕名而来这里都想拜师学习他们这个杂技老团团的长枪术,所以打算让我去看看如何。
我(易慕鸣)自小便对老祖宗遗留下的武术很感兴趣,不同于一般人的想做个惩恶扬善白衣飘飘快意江湖做个令人羡慕的大侠,我对武术感兴趣就在其武术本身,弄清玄妙体验实践这种感觉令人神往,一接触这之类的动作就感觉进了新的世界一般,可惜真正留下来的而且愿意教出来的武术在世上简直是凤毛麟角。这世上沽名钓誉的东西太多了,很多名不副实的东西往往为了求得众生的注意力,明明很平凡一般的平庸之物,偏要取个响亮且惊天动地的名字,让你兴匆匆的跑去求来一顾原来却不过尔尔,遇到这样的事真让人恼火,被骗多了便变得麻木惫懒了。长枪术一听这名字颇有看山是山,看水还是水的境界,可谓酒香不怕巷子深,这一次易慕鸣觉得自己可能真遇到了真正的璞玉浑金,若真是这样,所谓杂技表演团也许只是一种掩人耳目的幌子罢了,在想明白了这一点之后易慕鸣便觉得自己走在山路上但好像是走在了天上的云朵之上,走飘了。一路上激动的双眼发光双手冒汗像是魂不守舍一般,多亏了旁边佳人多次暗暗扶持,否则这陡峭的山路不得摔个七荤八素,易慕鸣这边自顾不暇自不知,可憋笑坏了一帮“人精”陪同人员,终于,走到了瀑布下面矿洞门口。
易慕鸣定了定神,一脚便踩了进去,随行人员也纷纷跟上,进入之后才发现矿洞其实别有洞天,世界真奇妙,说是山洞进洞以后却还有露天的洞口,也就是先前矿洞只是一个门,因为抬头易慕鸣便看到了黑漆漆的天幕上挂着几点残星冷月,易慕鸣晚上视力不大好,可能带点夜盲症,所以一般觉得天比别人的要黑的快。终于到了杂技班子住的地方了,一进屋易慕鸣发现了,七八个跟迎春一样的差不多年纪大小的男女,分散着坐在一个正方体小屋子里面十几个双人铁架床的上铺,有的嬉笑聊天,有的借灯做着笔记,很明显他们看着门口这行人不以为意大概是司空见惯吧。易慕鸣想着可能是学员吧,或者是杂戏团的学徒,因为刚入夜,可能通电条件不大好,整个房间开着晦暗如豆的几点光源,这房间真的有点挤易慕鸣由心感觉但没说出口,夏迎春开口问道,“长枪师傅呢”?“在旁边的八角亭喝茶纳凉呢”,易慕鸣侧头一看果然远处一勾残月下面挂着一个古朴式样的八角亭,这时从对面床上翻下来一个懂事的女学员,光着小脚就往旁边的门跳着去通信,易慕鸣这才注意到房价里铺着是洁白如洗墨黑如玉大小不一的椭圆石头,赤着脚踩上去肯定很凉快很不错,只是光线太暗看不出具体是些什么花纹。
过了不久,那教长枪术的老师傅便走了过来,带易慕鸣和其他拜访者来到了小宿舍旁边的演武堂,他大概50多岁,穿着银灰色无领长袍的戴了一副银色大框眼镜端端正正坐在太师椅上,很是威严,一个站在他左手下方的弟子给我们演练一番最简单的长枪斗术,动作很快很流利虎奔龙走,表演完行云流水,老师傅示意我们开始试着学一下简单的四个动作,刺、翻、扎、划,易慕鸣一看这一套动作很是拼命的打法,加上小时候看过的说岳全传,里面教的长枪要领十枪九刺,这样的枪法才够犀利,所以在演练比划的时候每个动作颇以自豪的加了一个抖枪刺的动作,当然这样的打法也叫耍花枪,我(易慕鸣)是渴望得到老师傅的指点,不过在翻地挽枪的时候我出了纰漏,因为担心地上的石头硌背我是头前脚后起身挑刺,而那位师哥教的是头后脚前鹞子翻身,这一招练好了便可以演变为突刺接近身跳踢或者是接爬枪闪躲,我偷看了眼那位老师傅,他盯着我是笑非笑,我咬牙接着完成后面的动作。
打完了夏迎春告诉我明天还有兵器之龙九节鞭的师傅会过来,今天先休息一下,长枪师傅在学员学徒住的小房子里面说事,易慕鸣(我代称)开始进门的门口处位置,猛然发现在某位仁兄床板上竟然放着过年才有的烟花爆竹,趁那些学员在听师傅讲话,没注意这边,便选了一个小拇指大的小烟花筒点了一下,过了半分钟,噗,像是放屁的声音,一点小小火花,原来全是些过期受潮的烟花爆竹吗?难怪堆集在这里,易慕鸣(我代称)有些不甘心,接着就拿了几个大一点爆竹什么红梅香,迎新春、满天星之类的结果全都是要么哑火要么嗝屁,百无聊赖还是选了一个小小的上面写着爆竹弹的爆竹决心再试一试,谁知一个让人无法接受的爆响,轰鸣在易慕鸣(我代称)的耳边,望着头上的星空,和屋顶被掀走还依稀剩下的钢筋,我这是点了一个原子弹吗???
屋子里的其他人傻眼了,他们看着易慕鸣(我代称),我说这房子快塌了,你们走啊~呆着干嘛???闯了这么大的祸事,哎,看来我是学不了兵中之龙九节鞭了。
咚咚咚,咚咚咚,,工作日下午1点,外面太阳正毒辣,易慕鸣没好气的看着对面小女生,他被吵醒了!罪魁祸首站在对面,正一脸歉然的站在对面,是合租的小女生,今天搬家忘记带钥匙了。
开了门,易慕鸣扭头回屋叹了口气,易慕鸣心里对自家小妹说了句惭愧,因为又一次不知为何又把黏着他的小妹给遗忘弄丢在某个梦境,一直以来易慕鸣这一系列的像是看电影的似的梦境所困扰,梦里他不停的转换着视角去体验,虽然每次醒来他可能会忘记记不起梦,但他稍加回忆便想起来这是很久以前做的一个梦的续集,当然这次能记起来是因为在梦中他放了一个爆竹被炸醒了,也全拜他的混租室友所赐,当初租进来的时候,易慕鸣死都没想到合租的竟然是两个妹子还有一个男生,他悻悻然的跟她解释,他被中介骗了,然后就这么住了下来,而今天她要搬走了。唯一的交集便是今天他看着她道歉:对不起打搅你休息了,我忘记带钥匙了,还有很多东西没搬走,易慕鸣看着吵醒他那个穿着时尚小白领,面无表情挠了挠头,说了声没事,转身回头睡觉去了,废材当然是废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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